咯咯咯!
伴随着一阵鸡鸣之声,天际泛起了一层鱼肚白,一缕缕骄阳穿透了云层,倾洒而下,将那片云彩,缓缓染成了血红色。
就在鸡鸣响起的第一声,赵河便猛地一个激灵,睁开了双眼。
当看到自己依然身处柴房之中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看来我是真的重生了,不是在做梦。”
想到这,赵河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赶忙翻身下床,穿上了衣裳裤子鞋子,便朝着外面走去了。
嘎吱一声!
随着房门被推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长满杂草的院子,甚至还布满了蜘蛛网,破碎的砖瓦,散作一地。
这是一栋被人遗弃的老房子,早就已经不能住人了。
原本的赵河是生活在一座大宅院之中,奢侈豪华,还有一个后花园,绝对的富甲一方。
只可惜,这些全都被赵河赌钱输了个精光,如今只能带着妻子女儿蜷缩在这个荒废的老屋之中,如狗一般活着。
走出房门,赵河径直朝着旁边屋子走去,妻子和女儿便住在里面。
为了不吵醒两人,赵河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眼便看到,一张破烂不堪的床榻之上,两道身影正蜷缩抱在一起,身上仅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九月的天气秋风瑟瑟,晚上还是十分寒冷的。
“该死的,你怎么能让妻子女儿遭这份罪呢?赵河啊!赵河,你简直就不是人。”
见此一幕,赵河只觉得心如刀割,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妻子和女儿这三年来,吃了太多苦太多罪了。
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后,赵河转身走了出去。
当他再回来时,手中已经拿着一床更厚的被褥,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妻子和女儿的身边,为她们轻轻盖上了。
李月娥本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书香门第,大家闺秀,长的十分漂亮,而她的女儿自然也遗传了妈妈的美貌,精致的小脸蛋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的,眼睛美得像两朵花一样,睫毛又长又浓又翘,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小丫头睡觉还挂着一抹笑容,露出了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别提多可爱了。
看着熟睡的妻子和女儿,赵河真想亲上两口,但最终还是忍耐住了。
“小娥,瑛子,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赵河暗暗发誓,转身便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走出了院子。
天门县!
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城市,但也十分的热闹繁华,当赵河来到了宽敞的大街之上,立马看到了一辆辆跑来跑去的黄包车、拉水的水车、拉煤的马车……以及听到各种小贩的吆喝声。
“豆腐~新鲜的大豆腐~”
“铲刀磨剪刀~坏的橡皮套靴修哦~”
“冰棍儿~哄堂冰棍儿~”
“甜酸咧豆汁儿哎~麻豆腐哎~”
重新回到十多年前,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赵河一时思绪万千,感触颇深。
此刻赵河正朝着城东头的“张家典当铺”走去,显然是准备去完成签到,也不知道能获得什么奖励。
想到这,赵天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就在这时,一辆黄包车突然急匆匆的从赵河身边跑了过去,但又突然停了下来。
拉车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形瘦小,皮肤黝黑,穿着粗布短袖,一身的琵琶骨都露了出来,一看就是长期劳累,营养不良造成的。
“少爷!”男子憨厚的喊了一嗓子,赶忙拉着黄包车转了一个弯,来到了赵河面前,
赵河一眼便将对方认了出来,此人叫胡海龙,当年在家里布庄上干过活,人比较勤快,能吃苦。
后来家里钱财被自己败了精光,布庄也倒闭了,胡海龙为了讨生活,便干起了拉黄包车的工作。
“海龙,好久不见了。”
赵河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十分的热情。
自己落魄之后,当年的那些猪朋狗友,无不离自己而去,甚至还有人落井下石,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一顿。
也只有胡海龙这个憨厚的老实人,一如既往的对自己恭敬,叫上一声少爷。
“好久不见?”胡海龙愣了一下,“少爷,我们昨天不刚见过一面吗?你路上晕倒了,还是我把你送回去的。”
他当然不知道,此刻的赵河已经是十多年后的赵河了。
“哦,对对。”赵河讪笑一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