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才刚转过身,就听见她清脆的拍手声。
下一秒,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窗帘未曾合上,落地窗外,灯火辉煌的夜景在脚下铺展开来,恍若仙境。
“程又年,你是真的很烦。”
床边的人抱怨了一句,然后软软地伸出手来。那手腕纤细柔软,仿佛嫩藕一般,在黑暗里白得发光。
指尖勾着那件轻薄的睡衣,晃晃悠悠递给他,“都叫你帮我了啊。”
“……”
程又年深呼吸,闭了闭眼。
这女人真的有毒。
*
室内的黑暗没能维系太久,气氛一再胶着。两人就跟打拉锯战似的,你来我往,一个开灯一个灭灯,一个点火一个灭火。
拍手声连续响了好几次。
程又年开灯——
“你喝醉了。”
她关灯——
“刚才就醒了。”
他又开——
“还想再回浴缸里泡冷水?”
声音异常冰冷。
她再关——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有些生气。
这回程又年没拍手了,只淡淡地说:“我是不是男人,没必要跟你自证吧。”
“果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