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试卷。

苏明应聘的是技术类部门，所以领到的试卷是各类别当中最长的，卷子上布满了各式密密麻麻的字符，在外行人看来恐怕犹如天书一般。

当时气氛已经十分紧张，不过苏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从小到大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次的考试，所以对考试本身已经波澜不惊，他抓紧时间，首先扫了卷面一眼，准备判断这些题目的难易度。

虽然他并非天才，但是能够考入到这所名校里面，也证明了他确实还算是个不错的学生，仔细地看过了这些试题之后，他并不觉得有多难，至少没有难道他完全无法解决的地步。诸如“怎样做提高前端的加载响应速度”、“设计一个算法，在有极小内存限制的情况下，解决超过十亿的无序数据当中快速找到需要数据的需求”等等问题，算是相当基础。

这倒也十分容易理解，对于一个大企业来说，有天才固然很好，但是他们存在的基石还是这样一个个平凡但又有些能力的青年人，在定下了心神之后，在90分钟的规定时间里面，他奋笔疾书，开始答题，很快答题纸上就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笔迹，接着按照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仔细地检查了起来。其他在场的同学们看上去也同样是如此。

他们陆陆续续答完题交卷之后，这些卷子都被集团的员工收走，最后汇聚到了专门的考官面前，而他们只能回家，开始了充满忐忑的等待。

在仅仅几天之后，苏明就接到了进行下一轮面试的电话，他的喜悦之情，旁人可想而知。而在来到这座酒店之后，他也耐心观察了一下，发现之前笔试的同学今天都在，看来J大的学生，素质确实有足够的保证。

“请同学们稍等一下，”她笑着朝学生们点了点头，然后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隔间，“我们等下会叫人来那里接受单独的面试，被叫到名字的同学请过来一下，谢谢合作。”

很快，就有学生被叫到了名字，然后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走到了房间当中，好一会儿C才出来。

而这些幸运儿很快就迎来了嫉妒的视线，虽然这种初面肯定不足以说明他们已经成功进入了集团，接下来还会有几次面试，但是先走了一步的人总是很容易惹人嫉妒。

苏明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他依靠在座椅上，烦躁不安地看着自己的手机，面前有人来来去去，但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在想自己会不会第一个阶段就会刷掉。

好在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就在他的心即将沉落谷底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了他的面前，请他过去接受初步面试。

已经有些紧张、甚至已经在考虑接下来往哪个公司投简历的苏明，顿时松了一口气，年轻人天性的乐观压倒了不安，然后他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意气风发地跟着工作人员走向了那间房间。

这就是年轻人啊，哪怕只是取得了最初步的进展，哪怕离终点还有很远，他们都已经幻想到成功的景象了。

来到了这个隔间之后，他马上成为了房间内视线的焦点，被审视了起来，而坐在对面桌子中央的，正是刚才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高洁。

被一群人盯着的时候，苏明心里有些不自在，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维持着镇定，他客气地朝对面的人们点头微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他现在的形象说不上特别好，休闲的打扮有些学生气，动作也有些拘谨，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他现在还是个大四的学生，没有人会因此而否定他什么。

“苏同学，你好。”高洁也向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来拿着一份试卷向苏明递了过去。

苏明连忙拿起试卷快速地浏览一下，发现他的回答大体上都被确定为正确，不过有几个微小的错误都被细心划了出来，可见这些工作人员的认真态度。

“请坐。”接着，高洁指向了自己面前的一个座位，示意苏明坐下。

“你的回答都不错，看得出来挺认真的，至少专业知识掌握得还行。”等苏明坐下之后，高洁微微笑了起来，态度一如既往地温和，“不过，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刚才提问环节你一个问题都没有问，是缺乏兴趣吗？”

“……”苏明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