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天不会出来说话,就是刚来的时候也不会在王都门口咋咋呼呼!你?黄毛丫头一个,毛都没长齐真把自己当什么大侠了不成。什么事都管,就是自己的家事管不好!”
白凰气得直接从桌子后面起,厉声喝道:
“诺伦!”
我眯起了眼睛。
在这一刻,我好像多多少少明白诺伦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了。
王都门口……什么事都管……
天月山……三十万灾民……
难怪都说王都是滩浑水,原来不止那些高官大臣,这背后还着不知道多少人啊。
诺伦转向我,嘲讽地说道: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还打算躲在白凰身后?”
说着,他猛地一挥手,拍在眼前的酒杯上。酒杯砸了过来,撞碎在我的额角,酒水连带着血水从脸颊上流过,破碎的瓷片落在身上,刚刚准备走过来上菜的王宫侍女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朝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她的工作,然后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身边的阿莱雅眼神满是不甘与愠怒,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持剑上前。
但这个时候不能。
先不提这个诺伦背后的是个剑道九重的剑士,阿莱雅打不过。就说这个场面,也不能轻易地被挑拨了
在心里迅速地过了一遍之后,我先是把这个诺伦和那个凯亚都记在了黑名单里,然后睁开眼睛任由血在脸上流淌着,平静地说道:
“你问我,是自降身份,还是生来就贱。现在我回答你。”
“我利德生来就贱,被人逐出云阳,跑到蛮荒之地,四面八方全都是如虎如狼。几座落后原始的小破城,几个别人不要的文臣武将,一个被你当废物一样嘲讽的侍卫。这不贱吗?”
“但其实,这么贱的我,宁可跟侍女一块吃饭,也懒得跟你费什么口舌。大家都差不多,我是低贱的贱,你是犯贱的贱,半断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凯亚的扇子敲在手心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边的诺伦已经猛地掀了桌子。
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脸上的刀疤也显得异常清晰。他朝我一步一步走来,冷笑着说:
“你敢骂我?!”
我隐晦地给阿莱雅一个眼神,阿莱雅的手攥紧了腰间的剑。
连舞台上负责表演的异族们都停下了演奏,慌乱地看着彼此。
坐在第一席的小哥依然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眼前的鱼。
诺伦走到我的桌前,两只手拍在桌子上,凝视着我的眼睛,压低声音,笑着说:
“启明领地想要杀你,易如反掌。”
我也看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
“有本事,先把军队开过来再说吧。”
诺伦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嘴角忽然落了下来,冷冷地说道:
“把你的嘴给我闭牢了,废物。”
我懒得再跟他说什么。
大殿外,远远地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
“怎么回事,乱糟糟的。本王的宴会是你们闹事的地方吗?嗯?!”
这一声之后,才是卫队们齐声的宣告:
“国王陛下驾到——”
32、王族的排场
国王陛下,姓我也不知道,名我也不知道。
距离上次见面也就只过了半年,他的容貌自然不会变得太多。不过这一次见面的地方是在王都在他自己的地盘上,各种仪仗自然是不缺的。身边全是清一色的九重中段以上的高手,每个人都穿着华贵的紫衣,就是不知道练的是不是辟邪剑谱那样需要自宫的剑术了。单看这配置确实是顶配了,哪怕在场的三十六个城主的全部护卫加在一起,也伤不到国王分毫。
初次之外,后面的禁卫军也分外威风。比起围绕在国王身边的高手们,禁卫军士兵的水准要低一等,但也低不到哪去,最差的境界也过了八重。相较于那十几个国王身边的贴身侍卫,禁卫军更大的作用是撑场面,上百人一出现就控制住宫殿的各个出口,每个人都是神色肃穆,莫得感情。
在这样的排场下,气氛一下子就凝重起来。
想象一下,就算是上百个普通人矗在那里,也足够给人一些威慑力了。更何况是上百个高手高手高高手,看不见的压力瞬间压在在场的每个人的肩头。
这也就是领主们不愿意来王都的原因了,带多少贴身侍卫都不保险,到了人家的地盘,完全就是人为刀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