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疯狂暗示。
我眉头一皱,感觉情况并不简单,于是走到白凰旁边,问道:
“怎么,是不是感觉喉咙有异物,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早上刷牙还恶心干呕?这是慢性咽炎……”
白凰扭过头,不听我说话。
我没办法,只好坐在她旁边,问道:
“怎么了啊?跟我说说。”
白凰干巴巴地抛出来一句:
“我生气了。”
想了想,又补充道:
“哄不好的那种。”
我点点头:
“这样啊,那不哄了。你在这慢慢生气,气完了就好了。我先去找点东西吃,不打扰你了啊。”
说完,我转身想走,结果被白凰一把抓住了裤子。我刚迈出一步,她这一抓差点把裤子给我扯掉了,没办法,我只好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重新坐下来,心中默念了一句“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坐了回去,摆出一张笑脸问道:
“白凰小姐,怎么了呀,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
白凰哼哼了两声,说道:
“就怕你不敢!”
呦呵。
可以啊小黄,都学会激将法了是吧。
我一拍大腿说道:
“我利德在御西城还不是横着走,说吧,我给你出头!”
白凰依然扭过头,也不看我,硬邦邦地说道:
“不用你出头。姑奶奶就是生气,你说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人家大老远地跑过来,他没什么好脸色。反而是那种磨磨唧唧不愿意来的,他就冲上去笑脸相迎。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么?”
我吸了吸鼻子,故意说道:
“这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啊。”
白凰一下子站起来,跺了跺脚,大声说:
“利德!”
我也起来说道:
”在呢!”
白凰气得牙根痒痒,大声说道:
“我那一床金丝绒天蚕丝被,是不是让你送给方十三了?昨天晚上的晚饭,方十三是不是比我多个鸡蛋?还有住房,方十三明明不常住城主府,为什么她屋子采光比我的好?还有凭什么她有权力调动阿莱雅与菲丽塔,我就只能一个人玩?”
我一副黑人问号脸,朝她摆了摆手:
“得得得,您后面说的我都承认,但你的被褥我怎么可能送给方十三……”
话还没说完,我突然想起来昨天是我跟阿莱雅吩咐的“你去到城主府找一套最好的被褥拿给方十三“……
我靠,阿莱雅该不会真的那么耿直吧,怪不得昨天我给方十三盖被子的时候感觉有点眼熟,这可怎么办啊。
我声势一低,白凰冷笑一声:
“想起来了吧?好汉做事好汉当,告诉你,姑奶奶也不心疼那一床被子,跟你的小情人盖去吧!”
说完,白凰气呼呼地朝门外走了。
我挠了挠头,这叫个什么事啊。出门想追,发现白凰已经跑得没影了,倒是白凰从云海带来的侍卫,赫吉,笔直地站在门口。见了我之后,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指了个方向。
我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赫吉说道:
“城主大人也别觉得白凰大人乱发脾气。昨天夜里传来消息,白凤大人与白夜大人公开决裂了。白凰大人喝了两壶酒,还是满面愁容,有心与你说说,找了半天,发现你在十三姑娘房里,坐在床头给她讲故事。白凰大人一肚子气,回去接连摔了两个花瓶,今天早上气得早饭都没吃。”
我叹了口气。
河月曾经跟我分析过,白凤在这个时候把他妹妹送到御西城,摆明了是让她远离漩涡中心,也意味着云海接下来要变天了。等到白凰回云海的时候,她的两个哥哥估计就只剩下一个了,白凰估计心里也清楚。这种情况下也确实想要找人倾诉一番,结果发现唯一的倾诉对象正在和别的女孩子打情骂悄——至少在白凰眼中是这样的,她那娇生惯养的性格,不炸毛就怪了。
身在异乡没人疼没人爱,发发小脾气还是很正常的。
我揉着额头,再次跟赫吉致谢。这位白凰的侍卫朝我淡然一笑,说了一句我一时间没能明白,可明白了又皱起眉的话:
“只可惜白凰大人把我当做侍卫而非朋友,只能请城主大人多多开导她了。”
他的语气中有一闪而逝的落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