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眸色有些黯然。
“我无法确定她是不是为了逼我动手而故意激我的,当时那种情况我根本无法思考。”愤怒几乎燃尽了她的一切理智。
回过神来才觉得这可能又是一场骗局。
周琳琳隐藏得太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没有证据,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能凭着直觉。
霍司霆的凤眸里掠过一抹深思,抱紧了她,“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一定会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完美的交代。”
男人的声音非常肯定地落下,连带着让她的心都定下来不少。
事到如今,她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其它人可以给她仰仗了。
林锦白再好,与她毕竟只是普通朋友,更何况察觉了他的那些心思以后。
她不喜欢他,所以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她都不愿意再和他多接触。
愧疚不是爱,她不能看着他越陷越深。
吃完早餐后,霍司霆便要出门去上班了。
许弯弯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男人终究是没忍住,在她的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吻,“中午我接你去吃饭,嗯?”
她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拒绝道:“不好,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出门。”
“
还疼?”男人英挺的剑眉紧紧蹙了起来。
“嗯。”她点了点头,准备绕开他回到楼上。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却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声音里有着克制的温柔和怒意,一字一顿地问道:“是真的不舒服,还是不想和我吃饭?”
许弯弯转过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蓦地嗤笑了一声,有些好笑地问道:“分那么清楚干什么,答案你总归是心里有数的。昨天的事我很感谢你,但是不代表我的态度会有任何的变化,懂么?”
男人的眸底滑过一抹挫败,和深深的无奈。
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问道:“那你怎么样才肯回到我身边?”
许弯弯想了好一会儿,将他禁锢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了,脸上仿佛戴了一层面具,浅浅笑道:“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昨天早上,你不是本来也接受了吗?”
“那是昨天早上,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走的。”他的目光沉沉地绞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
“嗯,宝宝的爹地无能,我这个做妈咪的,总不能让她死不瞑目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黑白分明的杏眸里却泛着冷光。
被自己的女人
说自己无能,大概是霍先生这辈子听过最屈辱的话了。
从小到大,但凡有他档案的地方,他从来都是别人的榜样。
然而这件事情确实是他没有查清楚,偏偏无法反驳。
眸光暗了暗,扣住她的小脸,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是浅尝辄止的浅吻,而是几乎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夺去般凶狠暴戾,仿佛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许弯弯被他吻得软了身子,趴在他怀里喘息着,“霍先生这是恼羞成怒?”
他没理她,只是将她扶好站着,语气淡淡地交代道:“我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这里。”
然后转身,动作干净利落地出门。
许弯弯没答应也没拒绝,站在楼梯口看着他离开。
她自然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人,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她整个人的精神都养得很好,回忆起昨天的事情,竟觉得遥远而陌生。
周琳琳太懂得算计人心,抓住了她的致命点,轻而易举便让她失了控。
不想在这间别墅再呆下去,出门的时候看见有一辆家具车停在了别墅外面。
她怔了怔,没多想地往外走去。
佣人们不敢拦她,只能报告给了霍司霆。
“先生,太太出门了。”
男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仿佛是在预料之中,揉了揉眉间,轻声应了一声,“嗯。”
“要不要我们帮您拦住她?”佣人试探性地问道。
“不用了,她要干什么你们就顺着她。”
“好的,您新买的家具已经回来了,要立刻将主卧那些家具丢掉换上新的吗?”
人都走了,他换不换家具又有什么用呢?
她嫌恶的不只是那个房间,而是他这个人。
他的眉眼渐渐浮现出一种名为自嘲的东西,最后还是淡声道:“全部换掉,但是床边小桌子上那个相框要放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