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原来是那个男人亲手布置的。
从她告诉他孩子是女孩子开始到她流产,不过短短一个多星期,他便着手布置好了这一切。
说她没有半分动容,是假的。
闭了闭眼,敛下了一切情绪。
再睁开时,她又变成了一副冰冷得不近人情的模样。
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了。
“我说,拆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佣人们没有办法,打电话给了霍司霆。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将近十秒钟,终究还是喑哑着嗓音道:“她想拆,就拆了吧……”
孩子已经不在了,这间房也就失去了意义。
既然留下来会碍了她的眼,倒不如顺了她的意。
得到霍司霆的同意后,佣人们也不再犹豫,马上动起手来,将婴儿房里早早就准备好的婴儿床和玩具全部拿了出来丢掉,乒乒乓乓的声音被刻意减小了,却还是难免传到了主卧。
许弯弯站在阳台上,看着佣人们一件件地把东西搬出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一直到佣人们停止了忙碌,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才状似站累了,走回了房间。
晚饭霍司霆有
应酬没有回来吃,虽然知道她不在意,到底还是打了个电话回来告诉她。
她对此没什么表示,淡淡地“哦”了一声。
那边默了片刻,温声叮嘱了她几句,才挂断了电话。
她的反应一天比一天淡漠,他却毫不气馁,一天比一天殷勤,她退一万步,他便进一万步。
有时候不是不感动的,可是她已经失去了资格。
若是说孩子还在的时候他们还有一丝生机,现在,他们是连最后的那点孽缘都断掉了。
霍司霆回来的时候是带着一身酒气的,许弯弯已经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呼吸很浅,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睡着。
他注视了她许久,眸子深了又深,终究还是转身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卫生间。
简单地淋浴一番后,他像以往那样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双手伸向她的腰间,想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里时,却被她状似不经意地一个翻身给躲掉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收了回来。
许久,才低低出声:“睡不着?”
许弯弯背对着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了僵,咬着下唇愣是没回话。
于是他也没再自找没趣
,安安分分地不动了。
饶是如此,许弯弯也生生到了凌晨三四点才真正睡着了。
男人却是睁着眼,一直到了许弯弯睡着,他才默默掀开被子爬了起来,到客厅的沙发里坐着,随手点燃了一根香烟,猩红的火光在寂寥的夜色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便是一夜。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他才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没吵醒许弯弯,兀自刷牙洗漱,穿戴整齐以后,除去那双凤眸里的红血丝,面色如常地上班去了。
许弯弯却是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刚刚睁开眼时,脑子还是有些混混沌沌的,不太清醒。
然后接到了林锦白的电话。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急切,隐藏着一点担忧,“弯弯,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你能过来一下吗?”
许弯弯的眸子转了转,心底明白了几分。
应该是流产的事情有了眉目。
“好,在哪里?”
林锦白报了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许弯弯洗漱好之后,挑了一身杏色的毛衣,配了一件白色羽绒服便出去了。
“太太,您还没吃过午饭。”佣人见她一副急着要出去的架势,连忙在后
面喊道。
刚才霍司霆专门打了电话回来叫他们督促许弯弯吃饭。
许弯弯没有在意,只是道:“我约了朋友在外面吃了,晚饭会回来的。”
佣人们无奈,只好作罢。
这段日子,这对夫妻之间的问题矛盾,他们虽然不太清楚,可到底也是明白是郎有意妾无情。
午餐时间,餐厅里的人格外的多。
林锦白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此时竟是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向来温润的脸庞也多了几分难言的怅然。
许弯弯的心无端地沉了几分,还是开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