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接下来的话,会有说服力的。
“说他死于意外坠崖,鬼才信呢!何万铜是有名的酒篓子,二斤酒喝完,就跟喝两大瓢凉水一样简单。可是,明知道这里面有鬼,谁也不敢说,就像原来的村主任,就提出过疑问,结果咋样?跟二蛋他俩没几天,出车祸都死了,谁还敢说呀!保命要紧。”刺溜一口,何天德又把一杯酒喝光,夹起一块ròu,大嚼特嚼,享受着美味ròu香。
“如果是他杀的话,谁有可能是凶手呢?”被提起兴趣的肖楠,进一步打听道。
“这个……谁知道呢!反正何万铜绝不是意外死亡,这点我拿脑袋保证。嗝!”何天德打着饱嗝,似乎也觉得自己话多,赶紧端起酒杯,让着大家喝酒吃菜。
看着肖楠跟何天德有来有回的对话,邢姗姗也猜出个大概,但是她只是负责听,没插一句嘴,也没瞎打听。但是紧锁着的眉头,说明她也在心里暗想着。
这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直到大埋汰喘着粗气,进屋报告何天德,说汽车已经开到门口。
何天德酒喝得开心,又看大埋汰眼睛紧盯桌上的饭菜,直咽口水,就拉着他坐下来一起吃ròu喝酒。
大埋汰也不客气,一屁股挨着何天德坐下,身上那刺鼻的味道立刻弥散在饭桌上空。
邢姗姗忍不住把手指压在了好看的鼻子底上,手里的筷子立时放下。肖楠也有同感,只是碍于不礼貌,筷子虽然拿在手里,并没有再伸向桌子上任何一个菜里面,因为大埋汰的吃相,他实在吃不下,反而有些反胃,要呕吐的感觉。
先不说,大埋汰吃东西吧唧嘴,嘴丫子冒沫子,这些恶心人的动作,就说他的鼻涕一会儿出来一串儿,接着抽回去,过一会又冒出来,这一抽一冒的,看着极不舒服。更可气的是,他还特爱吃粉条,嘴里吸进去的粉条,有可能连鼻涕也吃进嘴里。这样的吃相,恐怕连饿疯了的人都难以下咽,除非是视觉和嗅觉严重堵塞的人才可以忍受,像同桌的何天德就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跟大埋汰搂肩搭背,划拳比酒。
通过桌子腿底下,邢姗姗的莲足轻轻踹了踹肖楠,扭头示意他要离席。肖楠会意,起身说道:“何支书,邢书记我俩也都吃饱喝足,天已经很晚,你们慢慢吃,我们还要赶回镇里呢!”
“肖……不对!”都有些站不稳的何天德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纠正道:“老太爷,您着急走啥,我还要留您住……一晚呢!”
大埋汰呲牙一笑,满嘴的大黄牙,上面还沾着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粉条之类的残留物,也跟着附和说:“老太爷好容易来一趟,咋也得在我们这里住一宿,再说,天都这么晚了,路也不好走不是。”
“改日吧,我们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今晚必须赶回去,而且,邢书记脚崴了,需要回镇里看一下。你们慢慢吃,就不要出来送了,好好照顾你们的支书,他今天可没少喝。”肖楠阻止着强烈要送他和邢姗姗的大埋汰,以及腿脚严重不好使的何天德,快速走出何天德家,在大门口,忍不住对着旮旯处一阵干呕。
“何支书也真是,派谁不好,偏偏派一个埋汰人开我的车子,以后,这车我可咋开?”邢姗姗拄着拐杖,打开车门,捂着鼻子,皱紧眉头,看着车里的状况。
肖楠过来一瞅,也难怪邢姗姗生气。车里一种怪味,是由车里的香水味道,还有大埋汰身上臭味的遗留,以及汽油味道的残存,三味合在一起,不熏人才怪。并且,脚垫上还有大片的泥土,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对于爱车遭此蹂躏,没有暴跳如雷,已属不易了。
“这里也没有洗车场,要不我把车开到河边,刷刷车咱们再走吧。”肖楠如是说。
“你来开车?”邢姗姗问。
“当然是我喽。你脚都崴了,开车也不方便,并且,现在这状况,你会坐到车里吗?”
邢姗姗一想也是,只得拄着拐杖,一步步跟着途观车慢吞吞走到河边,看着肖楠把车开到河里的边缘,卷起裤脚,拿着车里的洗车工具,借着车灯光,把途观车四门打开,放放味道,又是好一顿清洗。
直到确信车子干净得很,肖楠擦了一把汗,这才把车开到岸上,请邢姗姗验收。
“辛苦你了。”邢姗姗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帕,本来是想着擦肖楠额头上的汗水,咫尺之间发觉不对味,赶紧由擦汗的动作变成塞到肖楠的手里。
而肖楠闭着眼睛,正伸着脑袋等待那迷人一擦,却在手里多出方帕,心里好一顿失落。
闻着方帕上面散发跟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