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佛前轻叩。呆呆望着那逐渐烧完的香炉,换上一炷,周而复始,不知自己的目的,也不知将持续多久,或许等跟着东瀛使节启程的那一天。就解脱了吧。
赵闲行至大悲殿前,和前来询问的僧侣低语几句,院中之人便齐齐退去,只余那几树悄然盛开的梨花,微风摇曳纯洁无暇的花枝,花瓣飘然落下。化作青石板路面上几点特别的装饰。
轻叩禅门,大悲殿中无人回应,巧儿从侧殿急急行出,见到是赵闲,俏脸露出几丝气愤,抢上前几步挡住房门:“你,你出去。我家小姐不想见你。”
屋子“啪”的响声,似是某样物件掉在地上,本就幽静的屋里又再无声息。
赵闲对这小丫鬟绝无好感,若非她遮遮掩掩,岂会发生现在这些麻烦事情,他指了指禅院的门口:“赵某寻公主有要事相谈,你先出去。”
巧儿身为宫女,保护公主是本职,公主被赵闲的话气成这样,她那能放赵闲入内:“不行。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有事找你的国公爷爷谈去,我家公主没时间见你。”
赵闲深吸了口气,佯作出嘘唏的表情,幽幽叹道:“朝廷已经答应了与东瀛和亲的事宜。过几日公主殿下便要启程远赴东瀛,和武田信昌那样的黑牙小矮子双宿双栖,你作为公主的贴身宫女也得陪嫁远赴东瀛,一同伺候东瀛那帮小矬子,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他们说的话都听不懂,只有等每隔数年,大梁的使臣去东瀛,你们才能收到故土的来信。
余下时间,便只能呆在屋中,每天跪在门口引接丈夫回来,和染着黑牙的老妇用生涩的语言讨论柴米油盐,伴着孤独和思念过完下半身,没有后悔的机会,没有倾诉的对象。我和公主相识虽不久,却欠她一个恩情,对此深表同情,今日来送别,还望巧儿姑娘成全。”
话语轻描淡写,却字字句句砸在巧儿的心里,她只是一个宫女,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可以温饱的小商家,每隔半年尚可回家与娘亲叙叙话,聊聊家长里短宫中琐事。待年及二十五岁便可出宫返乡,寻个中意的人儿嫁了,又或者陪嫁给未来的驸马爷做那通房大丫头。驸马都是才貌绝佳的大能人,能沾公主的光嫁给人家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一直以来,巧儿对未来都冲满了期盼。
可是,现在公主受了赵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