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乃是别人所作,我只不过顺口吟来,那能和出口成章的赵大公子您相比。”
“出口成章谈不上,一点爱好罢了。”赵闲甩了甩飘逸的长发,露出一如既往的闷骚表情。
怡君掩唇一笑,抱怨道:“你这人,又粗鲁又蛮横从未见过你做读书人该做的事,却吟的一手好诗,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学来的。”
怡从第一次见到赵闲开始,就没见过赵闲读书写字,却又时不时蹦出几句绝妙的好诗,她想不通赵闲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莫不是真天生异才?
赵闲解释不了两世为人的事情,也就打了个哈哈,道:“这吟诗么,讲究个天份,我这才学便是天生的,别人想学也学不来。”
“臭美!”怡君笑着嗔他一眼,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又道:“学套枪法都笨手笨脚的,真没看出你天生有多聪明。”
怡君说了几句话,心情渐好,竟是撒开小脚向前面跑去,似是十六七岁的俏皮少女。
虽是早上时分,玄武湖畔却已是人声鼎沸,赶集的,卖艺的,做生意的,早早的汇集一堂,将这掩映的热闹非凡。
怡君也不知为何,似孩童般竟是丢开了赵闲,边走边看。玄武湖入口是金陵城的最繁华地段,卖艺的甚多,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的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高声叫好。
怡君转了半晌,羡慕的道:“这般武艺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的,姐姐我可做不到。”
赵闲也很少见这场面,玩的甚是开心,见怡君眼中羡慕,他不屑道:“这些都是假把式,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你一剑下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怡君得意的点点头,还未说话,却是惊叫一声,吓的抓住了赵闲的胳膊。
赵闲循声望去,却原来是个耍蛇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头巨蟒缠在身上,正四处叫人摸索讨钱呢。
女子天生怕蛇怕老鼠之内的,花语武艺奇高都被老鼠吓的睡不着觉要他陪着,怡君也不例外。赵闲打起架来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对这蛇虫却有些畏惧,下意识揽住怡君的肩膀,急走了几步,才笑道:“弄这么大一条蛇吓唬人,谁敢上去给钱,也不知弄些个头小点的。”
怡君点点头,心有余悸的缓了几口气,突然有察觉到什么,脸上微红轻瞪赵闲一眼道:“你这人老爱使坏,还不快点放开我?”
赵闲低头看着被护在怀中的怡君,疑惑不解的道。“放开你,放开什么?”
“放开我啊。”怡君扭扭肩膀想挣脱出来,羞怒交加的道。
“哎呀!”赵闲急忙抬起手,讪讪道:“误会,纯熟误会,我绝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怡君轻哼了一声,又想到上次脱光衣服让赵闲治伤的事情,脸上红了一下,抛开赵闲继续前行。这次她谨慎多了,专找些适合女子的地方驻足,什么买卖赶集,香茶细果,酒中所需,彩妆傀儡,莲船战马,饧笙和鼓,琐碎戏具,多不胜数。
怡君常年跟着安夫人跑东跑西,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精神时刻紧绷着,对这些玩意儿已经疏远多年。今日能有功夫重温儿时梦想,兴奋的小脸通红,竟像个贪玩的孩童般东看看西看看,对每一样东西都那么好奇,那么亲切。
赵闲除了花语,从没陪过其他女孩逛过街,见怡君高兴他也兴致勃勃,追上怡君的时候,却见她正在一串串通红的冰糖葫芦前,对那卖糖葫芦的老头道:“老板,这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钱两串。”
怡君从腰间绣着小花的荷包里取出几个铜板,然后伸手亲自挑了两根,将糖葫芦递了一串给赵闲,道:“我请客,吃吧。”
赵闲意外的瞟了她一眼,接过来笑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不怕外人看笑话。”
“理他们作甚?”怡君一手捏住披肩的领子防止滑下,轻启朱唇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久违的芳香甜蜜溢满口唇,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怡君从来都是把真性情挂脸上,想说什么说什么,很少露出女子该有的矜持,却别有一番独特的个性,赵闲被怡君率性而为的摸样感染,摇头笑了一下,也张口咬下了一颗火红的果粒品尝起来。
受到怡君的感染,赵闲也不彬彬有礼的转斯文了,再看见些什么小吃,便主动掏钱买了下来,请怡君尝一尝。怡君竟也来者不拒,两个人玩的甚是开心。
一路前行而去,前面湖畔风景最美的地方,突见一个身穿白衣、头佩方巾的年轻公子正在临湖作画,已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