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却退后了一步,和赵闲保持了距离,她轻轻抽泣了一声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捡起掉在地上把长衫,放到赵闲手上,颤声道:“把…把衣服换上……亲事是我当着凌黄两家的面订的……明天就会传遍全城,你若不去……我便害了黄家丫头一辈子,不想逼死我的话……”
花语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黄家是常州大户,黄老镖头也是常州有一定身份的人物,说好的亲事,若到时间夫家不上门下聘,身为当事人的黄家小姐,立刻会成为整个常州城笑柄,人家为什么不下聘?看不上你女儿,黄天天性子本就要强,遭受这等羞辱,后果不用想也可以料到。
说话间,花语的目光一直看着院中的积雪,身体忍不住的微微颤动,银牙几乎把纤薄的嘴唇咬破,努力压制着心中一切情绪,不想在赵闲面前暴露出来。
看来非得去那丫头不可了。赵闲苦笑一声,无奈点了点头,赵闲不可能逆了花语的意思,因为花语初衷是都为了他,开始误会赵闲喜欢黄天天,花语二话不说就跑前跑后的,亲口像黄老镖头讨来了黄天天,能这样对他的女人,除了花语没有第二个。现在赵闲若坚决不肯娶黄天天的话,花语肯定不会强迫他,可花语也没脸再向黄老镖头开口推掉这门亲事,既不能退也不能进,花语说自己会被逼死,不是开玩笑的,到最后为了花语着想,赵闲还是得去黄家。
而且,这件事经过凌家黄家和花语的主导,很快就会传开,就算花语不逼赵闲,他也不得不上门下聘,不然就把黄天天逼上了绝路,这是一个死结,除非黄家主动退了亲事,不然解不开。至于黄家主动退亲,黄老镖头是镖局大当家,若没有一诺千金的信誉,镖局就不会有今天的声誉,让他出而反而,想想都不可能。
既然别无他法,赵闲也说不出什么,白得一个老婆而已,他有什么好为难的,赵闲看了看手上精致的衣袍,苦笑一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赵闲的妥协,让花语眼中软化了下来,情绪的波动也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是觉得唇上依旧火辣辣,舌头都不听使唤,不敢回想刚才的事情。虽然赵闲今天的行为让花语生气,可起因是她理解错误摆了乌龙,现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后悔已经来不及,她必须逼着赵闲娶黄天天,这让花语心中很内疚,觉得对不起无辜的赵闲,连刚才气愤和尴尬,都被冲淡了一些。
花语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绪,她不想和赵闲的关系闹的太僵,于是抬头看着赵闲的眼睛,轻声道:“小闲,其实…”
突然,一块暖黄色、绣着牡丹,双rǔ位置有明显揉捏痕迹的亵衣,随着赵闲腰带解开,飘飘荡荡落在白花花的积雪上,顺滑的布料,白牡丹上大大的手印,在二人的脚边显得甚是刺眼。
第二十章 爷要睡你
赵闲嘴角轻轻一抽:“…那个…额……”他讪讪笑了一下,眼珠乱转想解释,可花语的内衣在他怀里,还能怎么解释,总不能把怡君给供出来。
“啪!”
花语甩了赵闲一巴掌,手忙脚乱的捡起亵衣,踩着凌乱的步子跑回后院,眼中又羞又愤,脸上爆红一片似是会滴出血来,她今早急忙忙出门,换下的亵衣放在枕头旁,还没来得及洗涤,哪想到晚上回来,就跑到了赵闲怀里,上面还有那种羞人的印记…
这时代女子贴身亵衣,可是隐私中的隐私,连成婚以后,都是背着丈夫洗这些东西,更别说被别的男人藏着揉来捏去,而且还是她认为最老实的弟弟干的,花语被这难以启齿的事情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闺房在那里都忘了,羞愤交加之下差点钻厨房里去。
好冤的一巴掌!赵闲摸了摸脸上的红痕,实在无话可说,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算是明白了,好不容易和花语有点进展,又重新回到了原地,还无缘无故多出来个黄天霸做老婆,这都什么事情,难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赵闲苦笑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便拿着新衣裳回了屋子。
怡君啃完一只油光闪闪的烤鸡,脸上笑意颇浓,靠在窗边笑眯眯的看戏,见赵闲进来,她嗔怪的瞟了一眼,打趣道:“喜欢自己姐姐,被发现可是会被浸猪笼的,你这胆子当真不小。”
“呸!那是我以后的媳妇,谁告诉你她是我姐。”赵闲一脸阴沉,若不是为了救怡君,他就不会去花语的房间,更不会把亵衣揣进怀里,那样花语就不会恼羞成怒,说不定那没说完的话,就是接受他,比如:小闲,其实你娶了黄家丫头,并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有夫妻之实便可,有名无名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