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风点头:“韩翰林是大伯的授业恩师,大伯考取功名后仕途顺畅官至二品。韩学士就上大伯家提亲了,我见到韩家夫人的时候是在大姐姐的及笈礼上,当时我就知道大姐姐将来的日子会不好过。
结果真被我看中了,韩夫人上大伯家为长子提亲是韩大人的意思,韩夫人其实挺看不上庶出的。京里都说韩家家风好,几代都稳坐翰林学士。
大姐姐嫁过去的第一年就在陪着韩夫人和姐夫回祖籍的路上小产了,就是这样韩夫人还要继续赶路。是大姐姐的奶娘连夜赶路回来像大伯母求助,大伯母哭到祖母面前。
祖母派了管事妈妈去韩家祖宅照顾大姐姐,大姐姐的日子才好过些。就是有祖母庇护听说大姐姐也多多少少受了不少苦,自从大姐姐出嫁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姑娘时的明媚笑容。
如今的大姐姐就是笑都是温文有礼,端庄大方一派大家夫人的样子。也许这些在男人和公婆眼里都是好的,可只有女人知道要从一个少女变成这样完美的样子要牺牲多少放下多少,女人都希望做珍珠谁都不想做鱼眼珠。
珍珠也要蚌来养,只有被人真心疼爱的女人才能像珍珠一样美,没有无坚不摧的面具太过完美的事物不是真的完美。我大姐姐是大伯的嫡长女,她嫁的人家比我们家低她丈夫不过是个大学士的嫡出公子,我大姐姐就受了那么多苦。
如果不是韩家要用的上大伯,只怕我大姐姐过的更不容易。韩家夫人能瞧不起大姐姐的不是就是大伯的身份,要是大伯是嫡出的大姐姐没有一个做姨娘的祖母她还有什么是让人瞧不上的。
我也是庶出的我姨娘就是齐家的一个奴才,那些读书人家又怎么会瞧上一个奴才生的。我小时候就让母亲家里的姑娘骂过我是奴才生的贱种,生来就是奴才秧子。
就是在家里我也被嫡出的姐姐嘲笑过,自己家人尚且如此又怎么能期待别人当我是珍珠,所以我从小学的都是实用的东西。什么琴棋书画这些我也学,可我最擅长的是算账,学的最好的是舞蹈。
应为这些实用商贾之家的女人谁不能算的一手好账,如果我是做妾的命我就做一个没有野心一心只靠男人的妾室。我姨娘在齐家就是一个妾,她生了三个孩子二哥哥和十一哥哥是养在祖母屋里,我从小养在母亲院子旁边。
我们都没有跟着姨娘大,我能看见国公府内院安静祥和就是因为我姨娘老实,她一切的希望都在我爹爹和两个哥哥身上,我也是我一切的希望都在王爷和未来的孩子身上。”